体,我最清楚,我饿了,咱们去吃饭吧。”

周贺笑笑:“走,吃饭。”

辛晨不是一个木纳无脑的人,他自己的身体,自己有感觉,也明白周贺和钟良的良苦用心。

他早就把生命看的淡然,这些年不过是在这熙熙攘攘的人世间孤独的耗日子罢了。

这些年,若不是怕辜负周贺的一片苦心,若不是对寻找妹妹的下落有那么点执念,只怕早就万念俱灰,一走了之了。

妹妹比自己小5岁,现在也该是个20多岁的大姑娘了。

那年父母被下放到东北的农场,妹妹寄养在老家堂叔家里,堂叔说,妹妹总是闹着要找爸爸妈妈,有一天半夜出走了,找不到了。

又过了2年,东北农场寄来一个包裹,里面有父母的几件衣服,还有一封信,是母亲的的遗书,父亲染上重病,走了。

母亲一个人在举目无亲苦寒的东北,实在难以维持,她选择跟着父亲一起走。

她说,辛晨,对不起,如果真有的灵魂,我一定会保佑我心爱的儿子无灾无难,但亲爱的孩子,期盼你能自救,拯救自己于这水火之中,不要像妈妈一样软弱。

如果有可能,请设法寻找妹妹辛欢。

从那一刻,这天地之间,辛晨再无牵挂之人,也再无牵挂辛晨之人。

那段时间,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坑,黑暗,阴冷,恐惧,他想爬出去的时候,有人把那个坑的盖子盖上了。

他简直无法呼吸,那一刻,只想死。

谁知无意中救了周贺,莫名成了他的救命恩人,才让他拉扯着多走了十年的路。

周贺帮他打开了坑上的盖子,但是这些年,他其实一直都待在坑里。

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突然有一种解脱的轻松。

他回到桌前,拿出信纸,提笔给白医生写了一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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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想最近确实有些忙。

养殖场的账目没到月底,就需要整理归类。

陈娇那边的大棚已经开始搭建,她偶尔也会过去看一下,这个时候的塑料使用并不广泛,购买有一定的难度,她和陈娇跑到城里,找秦雨桐帮忙。

秦雨桐有个同学在塑制品工厂,帮着搞点塑料布,倒也不成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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